猫饼

你的怜悯可笑而多余(新年篇)

        岁末的雪照例飘不到这烟雨江南,空气中任弥漫着湿润阴冷的潮气。紧了紧小袄的毛领又俯下身就着脚边的炭盆往手炉中添了一块热碳,用小钳拨弄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屋子虽仍是这么空荡荡一座小院,却不复往常冷清,里里外外常有面生的仆妇小厮来往送的是各家的礼。


        自打月前从皇城归来,因着贵妃娘娘也未曾着意收敛声势,归时坐的官家的船,载着娘娘的礼,此时自己入了贵妃的眼将入宫的消息早便在世家里头流传开来。故而时常有那年节宴会帖子,一些女儿家的脂粉钗环送来。当然,最好的自是在两位好姐姐手中到不了自己面前。左右也不见人,便也不在意这个,只家常的小袄襦裙整洁舒适为上。


       有贵妃娘娘做脸,今朝当然寒酸不得,来来往往的那些中看不能用的摆设道是给的极大方。也不必思索,左右不过是嫡母盘算着不过是左手换右手换个地方摆着罢了,自己用不了也带不走,还顺了父亲的意,那些个布料首饰倒是省了,外头送来的随便拣几支送来,再有几件衣裳见客便成,自己这嫡母倒是极为“识大体”处处滴水不露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听着外头层层推门的声儿,自回了神,果有一仆妇来,倒是几位世家太太登门,嫡母唤自己去见礼。勾了勾唇应声,打小榻上极不情愿地支起身来,拢了拢小婢递来的披风往前头花厅去。只这回高高扬着头颅一步一步稳稳当当,不再做出个畏缩模样。这一回,终不再是谁的陪衬,也不必辛苦做丑怄谁的气,我自前程似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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