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饼

你的怜悯可笑而多余(六)

总有人生而艰难,做不了快意江湖的侠客,成不了翻云覆雨的大人物。打从娘胎里被限制住的日子,最精明的算计不过是为了有片瓦遮头。


父亲于我而言从来不是个与依赖或温馨相关的词汇,我不恨他,更谈不上敬爱与否,因为我甚至与他不怎么相熟。


这世界从来就不像话本所书,私奔的结果是家族除名,盘缠用尽,追杀直至双双投河。当娘我母亲就是这样被在私服巡查任地的父亲救下,父亲姣好的皮相,世家养出的矜贵气度很能唬人。孤男寡女,朝夕相处,不久后便一晌贪欢有了我,彼时母亲有了身孕,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忽而愧疚之心大作,深觉对不住为她投河的那位情郎,生下了我便再一次投河,只不过这次便再没有一个像我父亲一般的男子救下她来,彼时父亲不在任上,对于我的娘亲也不过是一时的情趣,厌了便厌了。知道后也不过随意指派了一个奶妈子同一个婆子过来照料。


自此我便作为外室女养在那间小院里,直至六七岁上,因两位姐姐在情智上实是不够得体,才叫父亲念起了我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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